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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时光的鱼》伊云西门凯大结局在线阅读 第一章清晨小曲 (1)

2019-02-28 16:57:58   编辑:巨推小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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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时光的鱼》小说简介

主角是伊云西门凯的小说叫《时光的鱼》,本小说的作者是久二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小说,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,文笔极佳,实力推荐。小说精彩段落试读:早晨的太阳,象个贪睡的孩子,赖在被窝里,迟迟不肯出来.好不容易将那厚重的夜幕踢开一角的时侯,操场上已经开始晨练了.有的同学在晨跑;有的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,跳高和跳远;有的女生几个围在一起,放开歌吼在唱...

《时光的鱼》 第一章清晨小曲 (1) 免费试读

早晨的太阳,象个贪睡的孩子,赖在被窝里,迟

迟不肯出来.好不容易将那厚重的夜幕踢开一角的时侯,操场上已经开始晨练了.有的同学在晨跑;有的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,跳高和跳远;有的女生几个围在一起,放开歌吼在唱着什么……

我顶着一头乱乱的自来卷短发,正准备活动活动筋骨,去跑几圈的时侯,西门凯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,象一头雄健的豹子,从我的身旁一跃而过.这个美男子在我的眼前留下一道亮丽的风景。

“伊云____早上好!”那声音象从云端飘来一样,随他而过的风,凉丝丝的.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.我还未来的急说话,他已跑远了.我的目光禁不住随着他的身影飘向很远。

是的,新的一天开始了.这一天将会完完全全属于我.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后,开始在心里默读一首我喜爱的诗____.那是印度戏剧家卡里达沙的诗:

看着这一天!

因为它就是生命,生命中的生命.

在它短短的时间里,有你存在的所有变化与现

实,

生长的福?,

行动的荣耀,成就的辉煌.

因为昨天不过是一场梦,

而明天只是一个幻影,

但是活在很好的今天,

却能使每一个昨天都是一个快乐的梦.

……

诗还没有背完,老鹰已在操场一角的单.双杠前吹口哨,准备集合了.

老鹰是我们的体育老师,名字是上一届的师哥师姐送的,究竟是怎么得的这个名字,还不得而知,我想可能是体育老师长着鹰钩鼻子吧!

我一边向班级集合的地方跑去,一边继续默读剩下的几行诗:

每一个明天都是希望的幻果

所以,好好的看着这一天吧

这就是你对黎明的敬礼.

我随着队伍缓缓移动着,前后左右在找着合适的位置.老鹰今天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,四十岁的年?象三十岁一样,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们,在我的身上停了一下,又很快移去,可能是我的衣服的颜色和他的差不多吧.

"报数!"老鹰这一嗓子,好象天都亮了一截,他嘴里含着口哨,一点也不影响声音的清?和洪亮.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,认真地配合着老鹰的每一声口令,"一""二""三"....

轮到卓格那里的时候,刚好是"十",她用眼斜了一下,她右边没有其他同学,在喊完"十"之后突然又压低声接着喊"勾.圈.K.尖"但还是被老师听到了,同学们忍不住笑起来.

老师生气地对后排那几个笑的声大的几个同学训斥道"吃了喜鹊屁了!"

吓的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,大气不敢出.

卓格被喊出队伍,漫长的罚跑开始了.罚跑是老鹰的一惯作风.

卓格独自围着操场转了.我们跟着老鹰学了几个简单的单双杠动作后,就开始等待卓格归队.

卓格今天没有穿运到服.身着一套黑色的马裤.马?和马靴.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垂到后背,跑起来甩来甩去的,显得英姿飒飒.这个鞑族来的女生,此时仿佛不是在受罚而是在享受着什么.

卓格先是跑的很轻松,后来就变得很费力.一手插腰上,双脚拖着地跑;再后来就接近于走.

陶曲双手撑在双杠上,身体在空中晃来晃去的,眯着双眼说:”吃饱了撑着就是这样,看到了没有?”我不知他是在说自己还是卓格.

卓格又一次经过我们面前时,汗流浃背,老鹰手一抬,卓格就站立不动了.

队伍在老鹰的令下开始散去.卓格一边喘着粗气,嘴里咕囔着:“着了瘟的老鹰!”一边把一粒石子踢向远方.

第二夜半惊梦

“卓格!卓格!”……

我急促地叫着,声音发颤的很是阴森恐怖.

"他奶奶的着了瘟的,鬼叫什么?"灯一下亮了,"乒"一声她踹了上铺的床板一下.我晃了一下."我做了一个怕梦"我的双脚僵硬地蜷缩在被窝里,机?地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汗.

"什么?有人爬门?"卓格"腾"地一下跃起,那样子比我这个做梦的人,紧张十万八千倍.

"不是有人爬门!是我做了一个恶梦!"我急忙辩解着.谁让我乡音难改呢?我是河北人,家乡靠近山西,说话时总带着山西口音.有一次语文老师讲课,讲到"醋"这个字,一下子就想到了山西,想到山西就想到了我,顺口说了句:"伊云爱吃醋吧!"同学们都笑了.我知道,他们一定把"吃醋"理解为男女之间那种小心眼的关系了.

我说我梦到被人追杀,怎么也跑不掉,最后掉到一个大坑里.卓格听说掉到一个大坑里,非要坚持问清楚,是粪坑还是土坑?我说最近武侠小说看多了,不记的了.卓格一个枕头丢了上来.

其他三个同学都醒了又相继睡去,我却怎么也睡不着,每翻一次身,下铺的卓格就抬脚踹一下我的床板这样折腾了几个小时,谁也没睡.天不太亮,卓格就睁着睡意?松得的双眼,去班级值日了.

她一边无精打采地擦走廊上的地;一边故意沙?着嗓子唱:"为什么每次受到伤害的总是我......"值班的老师正好经过这里,好奇地问"卓格,你的嗓子怎么啦?"

"他奶——呃,是老师呀!你没听过吗?收音机电池没电,就是这样唱得呗!"她刚想用她那句精典的口头语时,发现问话的是老师,连忙改了口.还为自己的迅速反应,感动的吐吐舌头.

木久一跳一跳地从班级出来了,在湿湿的走廊上留下一串或双或单的脚印.

"不要留下你的脚印!着了瘟的!"卓格说得快快的,没好气地用拖布猛撮木久的脚后跟.

"谁走路没有脚印啊?鬼才那样!"木久委屈地撇撇嘴.

我端着自己和卓格的饭盒,排在买早餐的队伍后面.我打扰了卓格睡觉,为了表示谦意,就帮她一起买早餐了.去的晚了些,就排在了后面.我的前面刚好是西门凯,穿一身白色休闲服,样子干净的让人眼睛一亮.他看到我,眼睛笑的弯弯的,很好看.

"伊云——,你真好,每天不用梳头,省时又省力."他指了指我的自来卷短发.

"你怎么知道我没梳头?"我反驳着.心里一虚,自己今天确实忘记了梳头,但平常是梳的.

"因为你的头发梳不梳都一个样,乱乱的,象个魔教教主."西门凯边说边把饭盒递进窗口.

"敢说我是魔教教主?"我用饭盒猛打上去,是卓格的那个,西门凯干净的白衣服后背上印了一个湿的盒底印子.

西门凯"噢"了一声,做饭的师傅问他需要什么?西门凯说后面没有人了,那半盆咸菜他都要了.

西门凯一晃一晃地从我身边走过,还调皮地扮个鬼脸.

我只买到两份稀粥和馒头回到寝室.卓格已等在桌子边了,在两个饭盒中间找咸菜.我说西门凯把所有的咸菜都买走了.卓格用勺子搅了搅饭盒里的稀粥,翻了一下眼皮说:"着了瘟的!咸死他!"

这时侯陈为从外面进来了,手里拿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丢在我的床上.

"张生的,让你帮忙缝一下裤腿."陈为边说边去喝水.

"谁愿意缝就去缝,我又不是他的贤妻良母."我很讨厌张生对每个女孩都有好感的态度,最近不知怎么回事,这个多情王子又盯上了我.

"我是良母,我来缝!"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,周艳一把把裤子夺了过来.一双手在笨掘地飞针走线,掺差不齐的头发垂落着,遮住了脸.谁都知道她暗恋张生许久了.

这个在女生堆里玩来玩去的张生,样子和长相象极了大明星梁朝伟,好多女孩为知倾倒.如果把他的裤子,拿到班级一抖,还不知有多少女生抢着缝呢!干吗我要费这份力.

我们的班花鲁红,连早餐也顾不上吃,坐在桌子边,一边欣赏镜子里唯一一个长在右脸?上的酒窝,和那水汪汪的大眼睛;一边用电梳子梳着已经很直了的直发.人家说:"美丽是要付出带价的."果然一点也没错,光是好看不行,还得去维持.应了那句古语:三分长相,七分打扮.象我这中既不好看,又不会打扮的人,样子就可想而知了.

陈为看我在看鲁红,讥讽地说:"伊云,你也把自来卷拉直了吧!"

"我才不做东施呢!"我拿起书跑向班级,卓格也跟了出来,还吹一声长长的口哨.由于跑得太快,在班级门口差一点撞在一个人的怀里,我一看衣服,就认出是谁了———

那是班级的白马王子西门凯.

我和卓格都用眼睛瞪他,西门凯双手一摊;"不会吧!女生就是小气,你们还为那点咸菜耿耿于怀?"

周艳双手捧着张生的裤子,从我们身边经过,象捧着一枚定时炸弹,小心移移地放在张生面前,那样子好象裤子随时都会爆炸.许多女声嫉妒地望向这边.

正在早晨最为闹哄哄时侯,英语老师踏着**进来了.

那是怎样的一位老师啊!年青的象阳光般灿烂,浓眉大眼充满着智慧,不长不短的发随意梳成型,浑身流淌着自自然然的帅气.站在讲台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.

有的女生想看得更清楚些,专门戴上眼镜.

今天是我们上高中以来的第一堂英语课.

英语老师是我们高中老师里最年青的一个.

可以说他的年青,是在我们不抱以仍何希望的情况下出现的.?因是其他各科老师一个比一个老.正如卓格说得一句话:

“他奶奶的,这些老师一个比一个老,我们肯定高中未读完,就的未老先衰!”

年青的英语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_____严?.算是自我介绍.我们都猜想着,不知他会不会真的名如其人般严谨治学.

“叫声大的狗不咬人.”陶曲在我身后低低地说.

简单的开场白过后,英语老师问了我们一个简单的,连幼儿园小朋友也能回答的问题:

“那位同学能背诵二十六个英文字母?”

“啊!问我们这么简单的问题?”

“会也不稀的回答”

“现在回答,一定象傻瓜一样?”

……

同学们议论纷纷,老师绕班级走了一圈,重新回到讲台上,似有些期待.

我,高高的举起手.象个拯救世界的英雄.

老师看看我点点头.

此时我更象一个小孩,认真地,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.

“A、B、C、D……”

在同学们眼里,样子傻极了。是缺点心眼的那种。

背完后,老师说了声:“GOOD!”又用英语让我做一下自我介绍。

我用极有限度的英语,语无伦次地做着自我介绍:“我叫伊云,云就是天上的云,我来自河北,我是本班的英语课代表,我有着乱乱的头发,我是本班最不漂亮的女生之一”

“不觉得呀,你很特别,你有漂亮的名字!漂亮的气质!漂亮的个性”英文老师竖起大拇指,一连说了三个漂亮,霎时,我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满自信,下巴抬得高高的,几个女生的目光齐齐刺了过来。

我坐下后,同桌陈为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“英语老师已经love上你了。”我的脸霎时红的象红柿子。

我翻过纸条在后面写“胡说八道!**。”

团成一团趁老师不注意,丢给陈为,自己也忘记这句话是那里的台词

下午的自由活动课,大家谁也没有出去玩,基本上都在完成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,那就是每人为自己找一个英文名,下堂课点名时用。

我从英文字典为自己找了一个英文名字?yvonne,汉语意思还没有弄明白时,陈为斜一眼音标,费劲地读成了“一碗”。还蛮有理地说:“叫什么不好,为什么非要叫一碗。”好多同学听到了,都跑来凑热闹和大笑。陈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
陈为为自己取名??玫瑰,我暗自好笑,真是糟蹋玫瑰,光是那一脸的鸟斑就不该叫这个名了。鲁红的更夸张,竟然去叫“天使”。我觉得她有些恬不知耻,人怎么能和天使比呢?我正满腹怨气时,陶曲一蹦一跳地来到我的面前,袖子上有些白,看样子象刚擦完黑板。

“学委,帮我找个英文名字呗!”他用央求的口气。

“酬劳?”我连眼皮也不撩一下。

“你说吧!”他翻着不大的眼在想。

“你不是会雕刻吗?就给我随便刻个东西吧。”我豪不客气。

“一言为定!”陶曲转身蹦着走了。

陶曲总爱象兔子一样蹦蹦跳跳。一边蹦一边对着身边的人说:“蹦一蹦,长一长,我长三年你再长。”

我觉得如果陶曲浑身长成毛?绒的,就更可爱了。

我给他取了个英文名字叫“迪克”。

和陶曲同座的张生,也让我帮忙去找个英文名字。我的眼睛刚好盯着“亚当”这个词看,于是顺口就说:“你叫亚当吧!”张生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,大笑着说:“谁他妈是夏娃呀?”

这个张生人长的好看,就是爱满嘴喷粪。一点也不象《西厢记》里的张生,温文儒雅的样子。他有点狠叨叨的,象市场上卖肉的。想到这里,我不禁想笑。

记得前不久,张生手拿一根细细的绳子,满教室乱跑,嘴里还喊着:“套猪头??,套猪头??”最后绳子套在了陈为的脖子上,陈为刚好长得白白胖胖,但是“猪头”实在是太难听了,陈为后来气哭了。

西门凯听到这边在叫夏娃,觉得好玩。凑过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。我看到西门凯,灵机一动,对张生说:“哎,找到了,找到夏娃了。”我用手去指西门凯。

西门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。

为了缓解僵局,我起身冲向洗手间。

我从洗手间回来,我座位边上的同学已散去。我发现原本自己在座位上用笔写得“星星的座位”,变成了“猩猩的座位”。不知是谁在“星星”的前面加上了“反犬旁”。

我回过头去瞅,发现西门凯的笑容坏坏的。木久望望我,?而又望向西门凯。

陶曲把一只拳头伸到我的面前,拳头握得紧紧的,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。

“送给你。”他看我一脸的迷惑。

“是什么?”我害怕陶曲搞是什么恶作剧,比如说手里握一个死虫子之类的。所以迟迟不敢伸手去接。

“快伸手啊!”他急了,而且看样子是一脸的真诚。

我观察不出什么破绽,就伸出手。

他确实放在我手里一个东西,体积不大,愿来是半截粉笔。再仔细一看,粉笔的一端刻着“一碗”两个字,另一端刻着“东西”两个字。连起来刚好是“一碗东西”。

“一碗是我的英文名字的译英,可是东西是什么呢?我问陶曲。

“是你让我给你刻个东西呗”陶曲理直气壮地说。我目瞪口呆,简直不知陶曲是故意的还是他的语言理解能力真的那么差劲。

第三一堂笑料百出的作文点评课

第三一堂笑料百出的作文点评课

时间就象个赌气的少女一样,在我们的面前不是走而是跑.一转眼几天就过去了,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堂课,是一堂作文课,由我们的班主任高老师上课

语文老师是踏着**进来的,他夹着厚厚的作文本.一脸笑容乍看起来有点象主持人毕福剑。“笑”可是他的一个招牌。表扬我们的时侯,在笑;批评我们的时侯,也在笑。虽然老师已经四十多岁的年龄,由于笑的缘故,和我们之间极易沟通,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差距,而出现无法沟通的距离。

老师象往常一样,把作文本放在讲台上,先对我们莫名其妙地笑笑,然后切入主题,点评开始??

“同学们,首先来点评我们升入高中的第一篇作文??《母亲》”老师一面用洪亮的声音说;一面在黑板上写了苍劲有力的两个字“母亲”。

要说这篇作文,布置的时间,可真够机缘巧合的,我们这些住校生,基本上是第一次离家在外,正有些想家时,老师布置了这篇作文。

同学们当时去写的时侯,心里象撞翻了五味瓶,滋味极不好受。毫不夸张地说,当时有的同学箭直是边哽咽着擦泪边去完成。因为我们这一批学生,虽然还谈不上太娇生惯养,但在家里,生活方面多数由父母照顾的无微不致。现在住宿了,吃喝.

洗衣......一切都的去自理,怎么能不想家?不想父母?

老师接着说:“写母亲的东西很多,她千辛万苦地把我们拉扯大,我们来写她,既要做到重点突出,又要注重细节的描写,在细节的描写中,语言很重要。我们今天重点来点评细节和语言,在这方面,同学们可是笑料百出,举几个例子......”老师在翻他的讲议。

我们在凝神细听,都想知道,自己的作文是否会被举例出来,无论是好是坏。

老师接着往下讲:

“有的同学描写母亲的头发,读起来不是母亲,而是一个十足的妖怪。这位同学是这样写的:‘母亲花白的头发象竖着的一根根银针’......老师的话未读完,同学们先笑起来,谁都知道,人的头发不可能有那么生硬,描写刺猥和妖怪差不多,究竟是谁写的,老师没有提名。在我们的笑声中,老师接着去讲下一个例子:

“还有一位同学在描写母亲的眼睛,我觉得她是想突出母亲眼睛的明亮,结果坏就坏在语言上,她是这样写得??”老师停顿一下,可能是强忍住笑吧。老师在我们的急切等待中接着说:“她是这样写得:‘母亲的眼睛里放着明晃晃的光。’这种比喻怎么能用在慈祥善良的母亲身上呢?用在鬼子进村时的刺刀上差不多,读起来毛骨悚然的??”我们的笑声几乎淹没了老师讲课的声音,真的很难找到班级里有谁没笑,我敢保证,连写这句话的人肯定也在发笑。尤其是张生,笑的中间,还用手去敲桌子。当时的我多想知道这句话是谁写得啊!

老师随便翻了翻讲议,很明显是在筛选事例。然后保持着他那一贯的笑容,接着说:“还有一位同学是这样描写母亲的头发:‘母亲的头发黑白相间,象斜风夹杂着细雨......”老师的话还未读完,同学们就笑作一团,这一阵子也顾不上想家了。母亲有白有黑的头发还不如说成头发还没有完全变白呢!干吗象描写草原上的大奶牛一样,说成黑白相间呢?再说了,“斜风夹杂着细雨”也不合适,就象是母亲从不梳头一样。真不知是哪个大蠢驴的杰作。

在我们笑的前仰后合时,老师又拿出一个作文本,对着我们晃了几下说:“这是伊云同学的本子。她把母亲刻画的非常成功,抽出个别的细节,读给大家听一下,她在描写母亲来校看她,她去火车站送别的场面。文中是这样写得:??”同学们都在细心地听着,有一些同学回过头望望我,又转过身去。嫉妒心强的陈为,装着漫不关心的样子,把手伸进书厢里,悄悄地编织如意扣,是戴手上和胳膊上的那种。老师用抑仰顿挫的声音读着:

“我把母亲送上火车,一直等到列车员让送行的人离开时,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车。可是,母亲还想多看我几眼,由于天太冷,车窗上结满了厚厚的冰花,冻结了的窗户很难打开,母亲便用衣袖,使劲擦着窗玻璃上的冰花,还用嘴不停地往冰花上呵着气,火车渐渐开动了,那只衣袖还在来回挥动着……”

老师讲到这儿后,把本子合起来,对大家说由于时间关系,整篇作文就不读了,课后让大家自己传阅一下。

课后,同学们围到我身边,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。我象一个重要级人物招开记者会一样。忽然我发现西门凯远远的靠窗而立,忧郁中有几分成熟,一种奈人寻味的成熟...

第四周六风波

第四周六风波

周六的晚自习是比较乱的,因为没有任课老师盯着。有的同学在宿舍里不来上自习;有的干脆在班级的角落里玩纸牌。班长张越也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对班级的秩序象没看到一样,也只能这样了。全校最有钱,最娇生惯养的少爷公子哥差不多全集中在我们班级了。我们班曾经在学校,私下里被评为贵族班。老师有时都无可耐何,更何况班长呢?

班级里最令人头痛的人物,恐怕就是“烈焰邦”。是由西门凯他们一个宿舍的成员组成,他们是西门凯.木久.陶曲.张生和霍雨。老大自然是西门凯。据说他们的家庭条件个个都非常好,在全校都是拔尖的。学校曾经因为这些人的父母能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而感到自豪;同时又为他们的孩子的调皮捣乱而深感头痛。有时他们一天的开销,就赶上普通同学一个月的生活费。尤其是西门凯和霍雨,一个被称为班级的白马王子,一个被称为班级的黑马王子,更是班级女生谈论的中心话题。最近不知怎么回事,我总是和这个白马王子结冤不断

记得当时,我正抓耳挠腮学不进去时,西门凯和木久来到我身边。西门凯对我说:“伊云,把你写得诗借我看一看,你不是发表了很多诗吗?”

我迟疑一下,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,类似我这样长相平平的女生,“烈焰邦”平时连话都懒得说,更别说用这么客气的话了。是不是又有什么“新节目”来那我开涮?我才不上这个驴当呢!想到这里,我没好气地说:“以前写得都扯了。”

西门凯的眼一下子瞪得老大,“咕咚”一声,就坐在我身旁的空位子上,象一只赖皮狗一样,往日的调皮劲又来了:

“你要是不给我看,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??”他怪声怪调,象唱京剧一样。

“死妮子!快交出来!”木久恶狠狠地说,样子象抢劫犯。

我一看这阵势,还是三十六计??走为上策。想到这里,我拿起书,学着木久的声音,恶狠狠的说:

“你坐到海枯椅子烂,也没得看!”说完后,就转身跑了。跑的时侯,还忘不了在西门凯的头上用书打一下。

“死一碗,我家三代单传,我妈都没打过我一下、、、、、、”西门凯用手摸着脑袋大叫。

木久学着僵尸壮,晃着只剩一堆排骨的细高身体,追了出来。

早已跑回宿舍的我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都快跳出来了。我怎么会去打西门凯,自己也搞不清楚。唉反正都已经打了,只要死活不出这个宿舍就行了,先躲过初一,十五就再说吧!

我正自我做着心里斗争,门忽然“嘎吱??”一声,我急忙回过头看,愿来是卓格。她把门推开一条缝儿,只伸个脑袋进来问我:“西门凯让我问你玩不玩纸牌?”

“不玩!”我咬牙切齿地说。

卓格转身跑了。

继而卓格跑回来三次,每次都问同一句话,一个字不多,一个字不少。哼!想给我难堪,想把我骗出门?没那么容易!我自己在想的时侯,卓格又回来第四次,这一次,她干脆脱掉鞋子上床躺下了。嘴里小声嘀咕:“他奶奶着了瘟的,干脆不去的好,省得跑腿。”

我以为这回可以清净一会儿了,谁知我们宿舍的人,因为这件事接二连三被赶了回来。最后回来的是鲁红,她进门就抱怨:

“行啊!一碗,竟然敢打西门凯,害我们不能去自习,干脆一起把她拉去算了。”

她的死党周艳和陈为拍手叫好。我一看势头不对,马上钻到还没有判断出是敌是友的卓格的被窝里。

“着了瘟的一碗,我最讨厌人和我靠这么近了”卓格大叫,但也没把我踹下床去。

鲁红她们,看我躲到卓格身后,也没有真的来拉我,抱怨一阵子就睡了。

都是那个西门凯,害我被大家抱怨。据说他们成立“烈焰邦”时,还宣过誓呢!具体内容就不的而知了。我想,就他们那几个头脑简单、四肢发达的人,宣誓时,还能宣出什么花儿来。无非是学古人,说一些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;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之类的话”

想到这里,我忽然有个想法,于是迫不及待地对大家说:“他们成立了“烈焰邦”我们也成立一个吧!”

周艳和陈为高兴的拍手叫好。鲁红睡眼朦胧地问:“西门凯来了?”我们都笑了,真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一直很向着她的周艳和陈为,都在说她:“好可怜哪!为伊消得人憔悴!”

可是,我们该成立什么邦呢?

“草原上的狼比较厉害,我们成立狼邦吧”卓格提议。

“我叫天狼!”鲁红此时睡意全消,并且又补充说:“只有天狼才能和西门凯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!”鲁红句句话不离西门凯,也不知西门凯知不知道有人这么喜欢他。

“我是地狼!”周艳连忙抢着说,差一点被口水呛着。

“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??”陈为轻轻地唱。我们异口同声地叫:“北方狼!”

睡在我下铺的卓格,提议完之后就没有了动静。我以为她睡着了,没想到她伸了个懒腰,蹬蹬腿说:“着了瘟的,好听的都被你好叫了,我叫什么呢?”

“你叫色狼算了”我正绞尽脑汁为自己想名字,顺嘴为卓格说了一个。

同舍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,先是嗤嗤声,继而哈哈大笑,笑声足可以把屋顶震下来。卓格的双腿抬起,猛踹我的床板,嘴里一急,竟呜哩哇啦说出一串鞑语来。

我们笑的更厉害了,笑声吵到隔壁,隔壁宿舍的女同胞提出抗议。“咚咚”的敲墙声传了过来。示意我们安静。正在兴头的我们,哪管那么多,豪不理会对方的情绪,周艳还从地下捡起一只鞋对着敲起来。

那边一点也不示弱,对着敲过来的声音象拆房一样。

声音惊动了值班老师,值班老师当时在走廊里大吼一通,后来还告诉了我们的班主任老师。最终我们两个宿舍在校园专栏上写了深刻的检查

第五西门凯的生日

那天的晚自习,我从西门凯的头上打了一下,使西门凯的颜面尽失,但是西门凯象没被打过一样。我自己反倒觉得不好意思,总觉得欠了他点什么似的,毕竟他是老大,需要更多的面子,同时又觉得他的容忍背后有着什么阴谋。而西门凯有时望我的眼睛,还会象从前一样弯弯的,使我心里很舒服。而鲁红对我总是爱理不理的,偏偏又是同一个宿舍,真够别扭的了。

我们的“狼邦”自然没有成立,他们“烈焰邦”可真够风光的,个个衣冠楚楚的,不可一世的样子。我总担心西门凯会抱负我,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,过了一天又一天,转眼又是一个星期六,看样子是个难得的大晴天,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。

卓格不知什么时侯就起了床,对着穿衣镜在梳她的马尾辫,梳的很认真。仔细看看,好象整个宿舍就我一人没起床了。

“卓格!为什么我还没起床,阳光就进来了?”我没话找话的说。

“着了瘟的,太阳是你家的?想什么时侯升就什么时侯升?”卓格的大眼不满地翻了几下,用余光斜斜我。

正在这时,门“咣”的一声开了,卓格吓一跳,慌忙回头望去,陈为和周艳笑嘻嘻地进来了,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胖猪,不知又有什么新闻来公布。鲁红对着发亮的黑皮鞋左照又照,头也顾不上抬一下,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:“有人一大早就吃喜鹊屁了!”

陈为并不理会鲁红的话,象变戏法一样,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卡片,在鲁红的眼前晃一晃,大叫:“看呐!是‘烈焰邦’的请柬,今晚六点到学校的小礼堂参加西门凯的生日晚会。”

“是邀请我们全宿舍吗?”鲁红多么希望是邀请她一个人。

“当然啦!”周艳回答的很干脆,本来已经站起来的鲁红,听到这样的答案,又“腾”地坐下了。望向我们的眼神象要吃掉我们一样,尤其是看我的时侯,仿佛整个宿舍只有她自己才有资格去。

最近和西门凯积冤太深,我还是别参加了,免得自讨苦吃。于是就对她们说:“你们好好准备去显眼吧!本人去表姐家玩了。”

我刚从被窝里跳出来,鲁红就一把抱住我,甜甜地说:“一碗,你太伟大了”

我一边忍住鲁红那虚情假意的恶心话,一边三下两下收拾好,就出门了。鲁红追出来对我说了声:“拜拜!”但还是没有掩饰住她那股暗自得意劲儿。

虽然人在表姐家里呆着,心早已飞回学校的小礼堂。也不知他们现在在干什么?西门凯是否还是一身白装?是否比往日更神采奕奕?

细想一下,自己和西门凯之间仿佛并不全是磕磕碰碰,也有着说不清楚的、美好的东西在里边,相互吸引着对方,象磁石一样。

记得有一次,我值完日,回班级拿书,看到西门凯一个人靠窗而立,大眼睛望着远处,若有所思。圆领的白色休闲服,恰到好处的和白色休闲裤搭配在一起,一股青春的气息在不经意间,毫无修饰地流淌出来。

我怔住了,仿佛此时的是间也静止了。霎时,我们就象那几千年前的化石,相识在远古,却又静止到现在。我第一次在这样安安静静的条件下,去观察一个人??一个年龄和我不相上下的男生。

西门凯此时仿佛也发现了我,慢慢转过身,我匆忙收回视线。

“西门凯??,今天怎么落单了呢?你有什么想不开的?世界不是很美好吗?”我的语气象是安慰一个准备去自杀的人。

西门凯并没有理会我的问话,一双大眼睛象夜空中的两枚星子,在我面前飘闪,凝视着我。现在回想起来,都是一样的温暖。

“我唱一首歌给你听?”片刻之后,他打破了沉默,这种沉默后的结局是出乎意料的美好。

“我可以给你当一会儿评委,不过忍耐力是有限度的。”我受宠若惊地一**坐回座位,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,象个严格的评委生怕遗漏某个环节一样。

诺大的教室,只有我和他,他认真地唱着《玩皮的猫》,眼睛除了望天花板,就是看我。看天花板时,瞪着眼,没有什么可读的表情;看我时,是笑的,眼睛弯弯的。后来这件事被鲁红知道了,嫉妒了许久。当时她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饭,差一点噎住。半响才说出一句话:??对牛弹琴。

当时老师不知什么时侯站在门口,手里还拿了一些条幅,我以为老师是和我一起欣赏西门凯唱歌,在他唱完时,刚想问一下老师的感受如何,没想到老师先开了口:“西门凯??唱完了吗?唱完了就和伊云一起把标语贴墙上。”

想到这里,我禁不住乐了,想不到班主任老师比我还乐盲。

今天他的生日,我是不是不该回避呢?不知他的感受和我一样吗?

我是星期天的晚上,从表姐家回校的。当时路灯都亮了起来。但是下车后,要走十分钟没有路灯的路,才可以到校.对于我这个怕走夜路的人来说,十分钟的路相当于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正当我七上八下时,远远望去,正前方好象有个黑影在来回走动。我赶快站住了,那黑影不知是不是个变态狂?我正想着,那黑影此时也发现了我,向我这边走来。我毫不犹豫地向反方向跑,黑暗中有人在喊:

“伊云??,我是张越!”我听到喊声,一阵惊喜,总算有伴了。

“哦!是班长大人,你怎么会在这里?是天太黑,你不敢回校了吗?”我象个英雄似的迎上去。

张越抿嘴笑了一下,好看的鹰勾鼻子冻得有点红。他幽默地说:“我去买笔,天太黑,不敢回校了,你送我吧!”

我高兴地走在前面带路。

回到宿舍,卓格正在洗脚,看了我一眼后,神秘地说:“谁送你回来的?”

“我自己呀!”我愣了一下。

“卓格打洗脚水时,看到你了。”陈为快嘴快舌地替卓格补充着。

“班长说他去买笔,刚好遇到了我。”我解释着。

“是故意在等吧!丘比特的箭已经射出来了。”穿着睡衣的鲁红,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。

她们几个相互看看百思不得其解的我,齐齐唱起了《星星知我心》这首主题歌。

原来,张越在西门凯的晚会上唱了这首歌。并且在唱之前说是送给本班一个女生的。于是大家一致认为是送给我的。和大家闹了一会儿,就各自上床睡了。没想到自己却失眠了,满脑子都是张越的影子,沉重有力的脚步声;自信而又幽默的神态;还有那鹰勾鼻子,给人一种永远无法猜透的样子。我们的班长大人,真的是唱给我的吗?

晚会中的小礼堂,比过年还要红火。是卓格告诉我的。

西门凯的人缘很好,除了本班的学生参加外,还有不少是外班的。当然,本班就缺我一人。在所有人当中,我们宿舍和“烈焰邦”靠得最近了。鲁红更是主动挤在西门凯身边,好象西门凯早已认准了她似的,她在西门凯身边周旋来周旋去的,象个交际花。周艳和陈为打扮的十分妖艳,相比之下,鲁红的轻描淡写,更显得恰到好处。眉描的长长的,漂亮极了。

一身红艳艳的晚礼服,把皮肤衬托得愈加白晰。“烈焰”帮的人,看她和西门凯靠的那么近,调皮地喊她:“嫂子“。她一点也不生气,最后还是西门凯制止了这种玩笑。

西门凯仍就一身白装,头上戴个生日帽,脖子上系一块红色的方巾,象个王子一样。当他得知我没参加时,好象有些失望。木久接过鲁红的礼物,当众打开,原来是一个耳环。卓格用手比划那个耳环时,有碗口那么粗,我禁不住去问:“确信一下,是戴脖子上还是耳朵上?”卓格生气地说:“着了瘟的,耳环不往耳朵上戴,能套脖子上吗?”我知道是卓格比划的夸张了点。

卓格后来又说那耳环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。说到这里,她嘎然而止。我催她快说那纸条上写着什么。她眯着眼说:“帮我买三天的饭,我就告诉你。”

我真想把她一把推到地上去,没办法,为了知道更多,看来只好得去做卓格三天的奴隶了。

卓格说木久以为那纸条上是祝贺生日之类的话,竟然当众读出来:“耳环代表我的心,套住你的心,心心相印!”

我的脸红了,就象那句话是我说的一样。

张生象贾宝玉一样,喜欢在女孩堆里玩来玩去,他特意把头发中分,可惜那头发不听话,一会儿倒这边;一会儿倒那边。过了许久也没分明白。

木久的舞蹈象弹簧一样,陶曲把他拉下去了,说不要给英俊潇洒的“烈艳邦”丢脸。

最上镜的就是鲁红了,起先象个天使一样,后来酒喝多了,就没有了正形,满嘴胡言乱语,乱摔东西,乱打人。抓住正要上厕所的张生不放,象审犯人一样:

“哪儿去?”

“上厕所!”张生如实招来。脸憋得通红。

“不准去!”鲁红把张生的后衣襟抓得紧紧的。

无奈之下,张生只能脱掉衣服跑了。剩下鲁红只拿个外衣抡来抡去的。

西门凯问陶曲:“这个节目也是排练的吗?”

最后班长唱起了《星星知我心》主题歌,并且唱之前说是送给本班一个女生,唱得那么深沉,唱得西门凯的脸象要下雨一样。晚会就这样散了。

可是我听得还有些不过瘾。真后悔自己没参加。

第六一堂英语复习课

西门凯的生日晚会过后,大家都把我和张越看成一对,有时会指指点点。可是我对张越一点感觉都没有。而这个很上进的男生,突然变得有点没话找话的接近我。我有时躲都来不急,很是苦脑。最为生气的就是班主任把我叫去,不明不白地讲了一番早恋的坏处多于好处。难道我早恋了吗?我自己反问自己,可是对方又是谁呢?一时自己都无法想清楚。

星期一的早晨我起得很早,当时操场上还没有几个人,风刮得凉丝丝的。才感觉自己穿的有点少。最近做事,总是有点心不在焉。看来得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了。

远远望去,西门凯正朝我这边跑来。跑步的样子很好看,如果当时有录像机的话,帮他录下来就好了。看到他,我的心情立马好了很多。

“西门凯??猪(祝)你昨天生日快乐!”我笑着说。

西门凯愣了一下,很快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笑容,冲我做个鬼脸,学着我的口音说:

“猪(祝)你天天快乐!”他说完后就跑开了。

“一碗,不要乐极生悲!”鲁红不知什么时侯站在我背后,用好看的眼睛生气地瞪着我。我知道她不愿意我和西门凯说话,很想气一气她,于是就对她说:

“不和你说了,我要去追西门凯了。”我边说着一语双关的话,边向着西门凯的方向跑去。

“你是追不上他的!不许你追他!”鲁红也一面说着一语双关的话;一面朝我追来,象要拼命一样。可以理解她这种态度,这和爱西门凯的程度有关。

理解归理解,我不得不象逃命一样,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冲。如果当时体育老师也在场的话,百米短跑一定会给我及格的。冷不防“砰”的一声,撞到一个人身上,由于用力太猛,对方又足够强大,自己又被反弹回来,四脚朝天摔在地上。

“你以经是第二次撞到我了”西门凯看上去很着急,忙伸出一只手准备来拉我,偏偏此时鲁红跑来了,大口喘着气,横在我和西门凯中间。

“看,看到没有,这就是乐极生悲!”鲁红用手指着我,大笑不止。

人要是倒霉,连喝水都塞牙。

今天的英语课,是一趟复习课。老师在给我们复习复数的构成。他从书上找一些单词来举例。当讲到“wife”(妻子)时,老师说:“wife的复数形式是把ife变为ive,后加s.”我当时就忘记了早晨摔跤带来的痛苦,怎么都认为这种说法不对,思前想后,就高高举起手。

老师看到我举手,奇怪的问:“Yvonne_____,你有什么事?”

“老师,妻子这个词是没有复数形式的”我理直气壮地说。

“为什么?”老师有些迷惑不解,同学们都在望望我。

“因为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,所以妻子不应该有复数。”我认真的说。

课堂里哑雀无声,都在等待老师的回答。

老师先是一愣,而后哈哈大笑。几秒钟后,老师终于忍住笑声说:“老师从学英语到现在,这么多年过去了,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样的问题,看来yvonne同学的生活态度是非常认真的,我们可以这样看待这个问题,如果从词法上去讲,妻子的复数形式应该是这样。如果从法律的角度去讲,这个词正如yvonne同学所想得,是没有复数形式的。”

老师继续去讲他的课。

陶曲在我的后背捅一下,低声说:“一碗,你再问一问老师,考试时,是从词法上去答卷还是从法律的角度去答?”

由于他的问话太长,我听的不太清楚,回过头要求陶曲重说一遍。我和陶曲嘀嘀咕咕,好多同学望向这边。老师也停止了讲课,在讲台上高喊:

“Yvonne_____”

我没有听到。

“Yvonne_____”老师又喊。,

“Yvonne.Yvonne.Yvonne、、、、、、”老师急了,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贝的高度一连喊了五六个“Yvonne”,直到我听到为止。

我象弹簧一样,赶忙弹起,由于站时用力太猛,牛仔背带裤子上的扣子,被桌子的面刮到,一下子掉在地上,滚向好远。我下意识用手抓住那根掉了扣子的带子,狼狈地站立在那里。

“上课要注意听讲,刚才是怎么回事?”老师有点儿发怒,却又有点想笑的样子。

“Dick让我问一下老师,考试时是从词法上答题,还是从法律的角度去答?”我气乎乎地说,是在生陶曲的气。老师摆一下手,示意我坐下。

“Dick没长嘴巴吗?答英语卷子要从词法上去答;答法律卷子,就要从法律的角度去出发。”

老师转过身偷偷笑了一下,我不知他是在笑我还是陶曲。正在这时,同坐陈为塞给我一个纸条,我拿到桌子下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:英语老师已经Love上你了。我确信!

我的脸热辣辣的,我翻过纸条,在背面写了:你在胡说八道,我确信!

趁老师不注意,丢还给陈为。

课间,我坐在桌位上一动也不动,等到人走的差不多时,开始蹲下身子去找那个该死的扣子。

西门凯走到我身边,站着不动了。我也不知他要干什么,没好意思抬头。他看我没说话,居然弯下身子递给我一个别针。我感激地接过来,连忙把衣服别好。

“谢谢,你总算干了一件好事!”我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
“我也没得罪你,以后不要总是对我充满敌意,这个别针就是我们的和平天使,好不好?这个礼物也不贵重,一毛钱能买一大串呢!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,况且我还需要你帮忙,放学后你就知道了。”西门凯象连珠炮似的,说完就出去了。

我象一个傻瓜一样,站在原地不动。木久看了我一眼,就跟着西门凯出去了,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口香糖。

傍晚的校园是很美的,落日的余辉给校园镀上一片和谐的金色,有不少人在操场上,花圃前,三三俩俩凑成一伙儿谈着话,或是散散步。我看到一只死蝴蝶,安静地躺在墙角避风处的落叶上,它已经被自然风干了。虽然这样依旧是那么美丽,白黄色的翅膀,镶着一圈褐色的小圆点,想想这只蝶,在春天或是夏日里曾经是多么的神彩奕奕。现在却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。一生的时光尽了,才知如此的短暂。我们每一个人,都应珍惜每一寸光阴,让每一刻每一天充实起来。

我正发着慨憾,卓格找到了我。她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高高地吹一声口哨,手里托一白色的东西,这个少数民族来的女孩,仿佛永远都不识愁滋味似的,整日无忧无虑的。

西门凯让我帮忙把衬衣袖子缝好,那袖子有一处线缝开了一截。天哪,那衬衣实在是太白了,太干净了,一点皱都没有,一看就是很贵的品牌。

原来西门凯让我帮的忙是这么一点小事。我抱着衬衣就往宿舍走,突然间我想到了鲁红,鲁红会生气吗?

我不安地回到宿舍。鲁红看我进来了头发一甩就出去了。樱桃小嘴撅得高高的,我没有理会她,独自坐到床边去缝了。

那衣袖不长的一个口子,我很细心地缝好了,想起他高兴时的样子,那笑时弯弯的眼睛,我的心里不禁一热,感到很温暖,于是就想开个玩笑——

我把那两只衣袖的袖口顺便缝起来,然后折好衣服,在晚自习趁人不注意时,放回西门凯的书箱里。

第七奇怪的心情

今天早上,我早早就到了操场上,主要是掂记着昨日缝衣服的事.左等又等,西门凯久久不出来。不一会儿木久他们出来了,我刚想去打听一下情况,体育老师就开始点名跑步。跑了一圈多,才看到西门凯和陶曲一先一后跑过来。

西门凯穿着昨日我缝的那件衣服,离老远就对我怒目圆睁,象一只生气的猫。

体育老师还是老规矩??罚跑。

西门凯和陶曲一高一低,一先一后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,体育老师在远远的地方看着。卓格每次看到西门凯和陶曲跑来,就会吹一高一低两声口哨。有人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吹。她大眼一翻,生气地说:“着了瘟的,你看不到吗?高的自然是吹给跑得快的人,低的就是吹给跑得慢的人。”

别人都不知西门凯和陶曲为什么会迟到,尤其是一向爱早起运动的西门凯的迟到,更是令大家感到不可思议。

木久大嘴一咧,指着我说:“都怪你,我们老大欢天喜地地去穿衣服,谁知你不看准点,把袖口也缝上。害得我们老大和陶曲一人一个袖口,慢慢的用刀挑,比手术拆线还认真。”木久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挑来挑去的姿势。

同学们都被逗乐了。

张越走到我的面前,正欲说什么,我走开了。看着西门凯受罚,我不知为什么,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原有的那股得意劲,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看来西门凯今天真的生气了,他是个爱面子的人,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受罚,会不会有伤自尊?受罚结束,对伍解散后,我迎上西门凯,正想说些道歉之类的话,鲁红一步跨上来,象个泼妇一样用手指指我:“一碗你有病啊!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?、、、、、、”她喋喋不休的样子和美丽的外表极不相衬。

西门凯扭头跑开了,我望着他湿透了的后背,心里很难过。

“一碗,谁后到宿舍,谁就去打饭!”卓格调皮地眨一眨眼。我撒腿朝宿舍的方向跑去。剩下鲁红在后面不知指手划脚地在说什么。

西门凯一整天时间,都装着不认识我似的,从我面前过来过去,就是不打招呼。鲁红看在眼里,喜在心上。“烈焰邦”的人,今天都怪怪的,我回过头。陶曲赶快低下了头,张生看着窗外,时不时用眼角斜我,真是受够了这种不说话的状态。我拿气书准备回宿舍,在走廊里看到西门凯和鲁红在单独说着什么,鲁红笑得象一朵花一样好看,从开学到现在,我好象从来没看过她如此开心过。

我站在那里,尴尬极了,一时不知从他们身边经过回宿舍好,还是退回班级好?正在这时,西门凯发现了我,愣了一下,就向我走来。我的心跳得很快,一下子象噎住一样,什么也说不上来,早上那些歉意之类的话,也不知此时到哪里去了,没办法,我象傻瓜一样,只是看了西门凯一眼,遗憾的从他身边走开了。

第八放假七天

今年的十月一和中秋节连在一起放假七天,老师做了如下安排:除了中秋节晚上,举行中秋晚会外,其余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。中秋晚会由班级的白马王子西门凯和班花鲁红一起主持,我想肯定很过瘾,大家谁都知道,这是最佳的郎才女貌搭配。

鲁红这几天睡得更少了,多数时间花在化妆和晚会的事上。她整天和西门凯在一起,晚上总少不了向我们讲起他和西门凯之间的事,比如说一起去吃宵夜,或是喝茶。我听了,有时心里会莫名其妙的难受,但鲁红尖尖的说话声,总是无休止的响在耳边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我以为就我自己有这样的感受,没想到她们和我一样。陈为笑着说鲁红:“大该初恋的人就你这样吧!”鲁红笑着拧了陈为一下。

卓格的耳朵里这几天总是塞着两团纸,只要鲁红一提她和西门凯,卓格就会大叫:“着了瘟的,什么时侯让我的耳朵清静一下。”

我和卓格除了逛街外,就是合作一个节目。笛哨合奏那首《问情》。当然是她吹口哨,我吹笛子了。

中秋节前一天的上午,鲁红和西门凯忽然双双出现在我的面前,当时我和卓格正在校园里练习我们的节目。鲁红不问青红皂白,用手指着我破口大骂:“一碗你怎么是这种人呢?小人!”

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看西门凯,西门凯面无表情。

“她奶奶着了瘟的,象只生蛋的母鸡一样,不会说清楚,只会叫!”卓格生气地说完后,拉起我就走。

“肯定是你自己写在黑板上的字,小人!看不得西门凯和别人好”鲁红在后面追着说。

卓格站住了。对鲁红说:“不是她!我们这几天吃饭,上厕所都在一起,信不信由你!”卓格说完拉起我就走,我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一下,强忍着没掉下来,还是卓格最了解我呀!我自己在想。又有点不想参加这个晚会的想法,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
在这几天假期中,张越找过我几次,我都拒绝去玩,他一点也不生气,很君子的说:“没关系,还有下次机会!”

中秋节那天,我被叫去布置教室,里边除了老师和张越外,还有七八个同学在七手八脚地忙着什么,西门凯和鲁红在教室前的平台上,比划着,又低低地说着什么。看到他们那么亲密,我的心里比我的头发还乱。

我在班级无论做什么张越总是来到我身边抢着干,惹得同学和老师都不住地向这边看。使我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,象是什么丢脸的事一样。或许身边的人才值得去珍惜,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张越多看几眼。我看到桌子上的一串串气球,干脆去往墙上挂气球算了。我顶着一头乱乱的发,手拿着气球满教室跑,想做出最佳效果。最后终于挂完了,老师指着我挂完的气球笑着问:“伊云,??相同的颜色挨在一起有点象什么。”同学们都看我挂的气球。挨在门口的是一串紫色,再里边的是一串串黄色,绿色,红色、、、、、、无意中竟然把气球挂成了乡下丰收时院子里的景象,那一串串气球不正是秋天里那一串串的玉米、辣椒、、、、、、。看来自己有些想家了。鲁红低低骂了句“乡巴佬”。

“说什么呢!”

“是呀!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胡说八道!”

看来鲁红的话引起公愤了。而且她的人缘也不怎么样,这次她和西门凯一起主持,竟然有人在黑板上写:鲁红华而不实。怪不得她追到校园里发脾气。我到教室里来布置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
我把那些气球分开挂了,五颜六色混在一起,总算挂出一些节日的气氛。

晚上六点,晚会准时开始。除了班主任之外,校长也来了。隔一会儿,校长的话还未讲完,英语老师也推门进来了,真没想到,英语老师竟然能来我们班。他的头发梳得光光的,上身一件浅紫色休闲服,搭配一条简单造型的牛仔裤,就象是我们的同?人一样。

晚会在“烈焰邦”的街舞中拉开序幕。木久那细高的身材在街舞中,时不时做出僵尸状。惹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
紧接着就是一个女生在唱《难忘今宵》,那声音很特别,甜甜的倒也说得过去。

西门凯今天穿一件干净的白衬衣,我一眼就认出是我缝的那件。想想那天早晨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今天和往日没什么明显的区别,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。大眼睛在同学们中慢慢的寻觅着什么,当看到我时,目光又迅极移到别处去。

鲁红的穿着显的过于成熟,黑色紧身毛衣,显得腰细细的,胸高高的,浅灰色格子短裙把双腿衬托的修长。不得不佩服,鲁红在穿衣打扮上是个天才。

几个节目一晃就过去了。西门凯对主持好象很善长,鲁红对摆造形很善长,一会儿一个姿势,但说话时就显得笨拙一些,远不如骂人那么流利,有好几次都讲错话。比如说一个同学在唱歌时,忘记了歌词,同学们就用掌声一带而过,没想到鲁红却当面指出,当时气氛显得很扫兴。

英语老师刚把一颗瓜子放在嘴里,击鼓传花开始了,同学们在紧张的鼓声中,把一个大红花传来传去的。陶曲由于紧张,一把把花打翻在地,鼓声停止了,陶曲大叫:“停啥呀?地又不会表演节目。”大家被他的话逗乐了。击鼓重来,最后鼓声在英语老师那儿停下了。

英语老师大方地站在台上,象魔术师一样转来转去,没转几圈,竟然转出一朵和刚才那朵一样的红花,就这样赢来一阵掌声。我猜他一定是把红花事先藏到衣服底下的。如果英语老师就此下台也就算了,偏偏他玩兴大起:

“同学们,老师还能变出更多的花朵来,不过的请一位同学帮忙捧着,请谁呢?嗯??

伊云吧!”老师用手指我。

我哆哆嗦嗦走上台,象木偶一样站在老师身边。

“你平时不是胆挺大的吗?为什么一脸害怕的样子。”老师大声的、对着全班同学的面问我。

“我怕你变不出来怎么办?”我一脸的真诚。有的同学在莫名其妙的笑。

英语老师又在笑声中,装模作样地走起了台步,手东抓一下,西抓一把,连我也没看清楚,左手竟然抓出一朵红花,又赢得一阵掌声。我站在台上,手里捧着花,象得了冠军一样光荣。忽然我发现每一朵花的下面都粘有一根细小的绳扣,可能是英语老师事先把花束成一团,固定在身体某一部位。于是,我走在老师身边,对正在说要把舞台变成花一样的世界的老师说:“你身上有花落下”。

老师忙用手向后背摸了一下,我一下子就明白他的花藏在什么位置了。我对台下说:“我也能变出花儿来”说完后,我用手猛抓一下英语老师的休闲服的后背,果然掉出许多花。同学们一阵大笑,掌声不断。英语老师先愣一下,继而幽默地说:“我的搭挡背叛了我,表演到此为止。”

主持人一起双双朗诵了苏东坡的诗句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晴天、、、、、、”

然后轮到张越表演了。我在祈祷:千万不要唱那首《星星知我心》主题曲。事与愿违,张越在我的祈祷声中,又唱起了那首歌,一副深沉而又信誓旦旦样子。让我全身热血沸腾。同学们听到这首歌,看我的时侯比看张越还多。我的脸红一阵,白一阵,正不知所措时,西门凯来到我身边,低低地说:“下一个节目轮到你和卓格了,快去准备一下。”我感激地看了一眼,就和卓格一先一后走出教室。张越的视线一直随着我的背影移动着。

教室里那首歌还在继续,教室外我和卓格在紧张地进行着。我一身黑色连衣长裙,脖子上围一白色长巾,卓格拿一白色发套套在我头上,问我象什么?我说象沙和尚戴着紧箍咒。

“着了瘟的,这一次呢?”卓格顺手把两根孔雀尾插在我的头上,配上卷卷的头发,象极了大漠人。此时我真的很佩服卓格的粗中有细。

鲁红尖尖的声音在喊:“请欣赏卓格和一碗??哦,请欣赏卓格和伊云为大家表演笛哨合奏《问情》。

此时,教室里的灯全灭了,皎洁的月光洒满教室里每一个角落,无论是动的还是不动的物体,都显得那么神秘和素洁。

我侧身坐在台上的一把椅子上,卓格穿着一件半大风衣,头戴象西部牛仔的礼帽,野性十足地站在我身后,我们此时更象一对大漠之侣。我不紧不慢地吹着笛子,卓格合着笛音悠闲地吹着口哨。台下传来一阵掌声,说实话,我和卓格的乐感都不是很好,掌声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创意比较新颖而已。好在现场没有音乐专业人士,总算混过去了。

三个多小时一转眼的工夫就过去了,晚会在没有**也没有低潮声中结束了。老师们先行告退,剩下的时间留给我们自己玩。老师前脚刚出去,同学们后面象炸开锅一样,这边一堆,那边几个的,我们宿舍的和“烈焰邦”在一起。

我头上的孔雀尾,早被陶曲和木久各拔去一根,在不停地对着打来打去。我一生气,干脆把发套也一起丢给他们去玩。

西门凯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一次性杯子和几瓶啤酒。鲁红抢着去倒啤酒,既利落又专业。

陶曲说:“鲁红,千万不要再喝醉了?”

“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?”鲁红狠狠地瞪了陶曲一眼。

在西门凯面前,我始终不知说什么好,也就懒得抬头了,我刚喝完一杯,鲁红马上又倒了一杯,我瞅着酒发愣,因为我的酒量一向很小,大家都是知道的,正不知喝不喝好时,西门凯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。

第九费力不讨好

张越总是做着既大胆,又让人很感动的事。

有一天早晨,我刚走进教室,同学们望我的眼神怪怪的。

“真是的,又出什么乱子了。”我自言自语,忽然发现,我的座位上铺了一张雪白的桌布,再仔细去看,桌布上还写了一行小字:雪白的桌布,是我对你无声的爱慕、、、、、、

这会是谁呢?我下意识地望向张越,张越也正望向这边,我已读懂他的表情,肯定是张越送的,而且张越的桌子上也铺了一张同样的桌布。满教室里就我俩的座位上有桌布,显得很刺眼。有些同学在偷偷摸摸的笑。我想也没想,就在后面接了句:雪白的桌布,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。在众目睽睽之下,丢还给张越。

“你不要送给我呀?”陶曲在后面一脸的可惜样。

“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陈为点着我的鼻子说。

“就是吗!小小年级不要发这么大的脾气。不就是一张桌布吗?”张越还蛮有理的说。一股无名怒火由然而升,我象暴发的山洪。

“啊????????????????”

所有的同学都看向我,我把桌子上能撇的东西都撇向张越,包括笔袋,和书包。

“停!停!算我铺错地方了还不行吗?”张越一连声的道谦,使我心里又充满了内疚。对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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